星期五, 3月 28, 2008

人格的價值。

前一陣子看完了【偷書賊】這本書,如同過去曾經看過關於二次世界大戰第三帝國的電影及書一樣,除了描繪當時生活的狀況,更著墨在人性的光輝面。安妮的日記、分道不揚鑣或是這一本偷書賊,內容都有很大一部分探討:在那樣人人自危的環境下,一個人可以怎麼樣表現他自己人格的價值;活在德國納粹統治下的你,會不會願意幫助一位猶太友人?

就是這些珍貴的時刻、這些珍貴的人讓我們看到了人性的良善。就算每天提心吊膽,後悔自己當初伸出援手,但是在那最重要的一念間,他們還是選擇了我們所推崇的真善美。如果我們一定要分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想就是這樣的時刻決定一個人是好是壞吧。

所以我在想,在今天,在台灣,沒有猶太人可以讓我藏,那我應該怎麼樣實踐人性的光輝面、樹立我人格的價值呢?每天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有這麼多的選擇要做決定,我到底可以怎麼做?以下是目前想到的我的實踐:
  1. 不貪不正當的小便宜。我不下載網路音樂、電影,自從我脫離學生身分我就不再使用學生悠遊卡,我不浪費免費資源,我不叫同事幫我打卡,不把手機帶到公司充電。
  2. 指責別人前,先想想「要是我,我會做出跟他不同的選擇嗎?」
少少的兩點,卻是我努力的目標。

星期三, 3月 26, 2008

笑話一則

我對於這次選舉有很多的不滿,
也因為這些不滿讓我選舉日當天的心情不是太好,
煩惱要不要去投票、到底要投給誰、公投票要怎麼領等等,
不過當天我還是去投票了,
真是不虛此行!
不是因為我盡了國民應盡的義務,
也不是感受到對於自己權力的掌握,
而是聽到了一則笑話。

選舉那天,
當我把身分證拿給票務人員時,
票務人員A看了一下,
翻了一下他手上的大本子,
跟旁邊的票務人員B說:二十六,
然後票務人員B就把他面前另外一本大本子翻到第二十六區塊的地方,
並拿走了我的印章,
在某個格子內蓋了下去。

當我在拿我的票券時,
聽到後面排隊的人正經歷著我剛剛經歷的,
拿出身分證給票務人員A、等著下一步的發生,
票務人員頭也不抬地說:一百八。

我接下來就看到這位先生,約莫四十歲前後,把手放到褲子後面、作勢要從口袋拿出東西,
並且,非常慌張地說:
「啊?投個票要一百八啊?」

就在他拿出皮夾並說出這句話的當下,
整個投開票所充滿著笑聲,
我則是因為離他太近,不好意思而偷偷地笑。

星期五, 3月 21, 2008

要結束了,總算。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腦、有想法的人。可是每一次選舉的時候就會開始懷疑這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認識的朋友在我高中時出現了跟其他時期都不一樣的斷層,我開始跟一些很「不一樣」的人作同學。這群同學跟我不是太熟,可是畢業後大家感情卻長長久久,只要我有需要,我可以寫一封主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email給他們,要他們幫我看哪一台數位相機比較適合我、哪一天要來湊人數打羽毛球或是快來消耗我手上多的一張電影票。我很愛他們,就跟我愛其他人生階段的同學一樣。

為什麼會特別覺得他們不同呢?可能從學生時代就開始了吧,我感覺到他們的家庭有經濟壓力,他們總是住在我不太知道到底在哪裡的地方,像是蘆洲或是淡海;我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主流的流行小玩意兒,只有比較寬的制服褲跟比較短的制服裙;我發現他們下課後過著跟我以前同學不太相同的生活,我也跟著他們開始拒絕補習;我聽到一些我之前不會聽到的台語口頭禪,反而比較聽不到他們討論畢業後是不是有直接出國念書的打算。但是最讓我覺得他們「不同」的時候,通常都是選舉期間。

我的msn連絡人是以我認識她╱他的時期來分,有國小組、國中組、高中組、大學組、研究所組跟現在工作組,現在(97/03/22 00:53 am)隨便來看看一些他們的顯示名稱:
  1. S說:3-22,投No. 2 (國小組)
  2. J說:不要放棄改變的機會,正直和善良會回來!!請投二號~~謝謝!! (國中組)
  3. K說:逆轉,快逆轉∼(高中組)
  4. P說:We will win this time! (國小組)
是的,他們的顯性政治立場非常不同。(因為還是有人不把選舉掛在msn邊,所以這裡只指顯性。)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沒有特定政治立場,通常我都是看已經沒有人看的選舉公報來決定投給哪一位候選人,誰支持性別平權、同性婚姻、弱勢權力或是廢除死刑的,我就會投給她╱他。誰知道,總統選舉的公報裡居然沒有候選人的政見!在我發現這個噩耗的當下,腦中開始竄流著各個親朋好友平常血脈噴張地幫自己心目中總統最佳人選拉票的那些言論,頂著在家被當成漢奸、出外被看成賣國賊、兩面不是人的壓力,我努力地分析,努力地想,努力地提問,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我應該把手中這一票與台灣的命運交給哪一組候選人。可是我怎麼樣都想不出來。

懷疑著自己的腦,看著msn上兩造互不相讓、自由發言卻苦了我眼睛、煩了我心情的朋友們,我真的只能覺得,選舉要結束了,總算,和平馬上就要來了!

星期三, 3月 19, 2008

音樂觸動的人心

我的工作有緊張的部分,也有舒壓的空間,在心情低落或是如履薄冰時,就會拿起我的耳機,打開我電腦裡的iTune,在自己喜歡的音樂中獨處,斷了周圍的吵雜,讓心情透過音樂的抒發而振奮一些。

從小就喜歡音樂,除了小學參加合唱團,高中也參加了軍樂社,大學更趕上了KTV的全盛時期,常常下課直接約三五好友前往大城市內的小小包廂,跟別人排著隊、爭先恐後地把爸媽的錢拱手拿給老闆,就希望能有幾個小時屬於自己聲音的時間,這種參與門檻低、大家都能參與的活動變相地帶給我一段不需要大腦,只有歡笑與表現自我的快樂時光。

似乎與吸毒有點類似,有了快樂,卻沒了自己。

到英國念研究所時,認識幾個愛聽音樂的朋友,各自涉略不同的音樂類型,開闊了我原本對於音樂的認識,更讓我在音樂中找到「生命」。

當Freddy與Bowie用那樣的音樂唱出Under Pressure,當Eddie用那樣的嗓音說出 I'm Alive時,當Marlango的聲音伴著琴聲,表達出Every line I wrote for you,當Mike用類似管風琴的音樂背景呢喃出Amen,或是當Chris Cornell 呼求地吶喊Show me how to live時,我感受到我必須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讓我的心與我的喉嚨安靜下來,我也感受到我想要與他們一同表達他們表達的。我感受到,有東西無法克制地從我的心、我的嘴、我的眼流出。

透過音樂,我找到了我的心,我找到我最本能的一面,也找到了我最理想的一面。

星期五, 3月 14, 2008

那就是我的一片陰唇啊...

一齣劇,
串聯全世界女人相同的故事,
同時間,
也串聯了全世界女人不同的故事。

四年了,
我認識「陰道獨白」已經四年了,
直到今天,只要我想到【我的陰道是我的村莊】時,
心臟還是打著我不習慣的兩倍速、沉重節拍,
呼吸急促、手心發汗、眼眶泛淚,
南斯拉夫的記憶和感官都錯置到自己的身體,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的子宮、陰道、陰蒂在緊張,緊張得如履薄冰,緊張得蜷曲在角落,
我的陰唇呢?
我感覺不到我的陰唇,我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反而,我感覺到空虛。

空虛是空虛,空虛不是沒事、不是一切安好,
感受空虛,比感受寂寞還要來得寂寞。

「並不是由於我陰道的一部分從我的手中滑落,那就是我的一片陰唇啊...」

記憶。

昨天跟好友討論到「記憶」。

我的記憶力是出了名的糟糕,常常跟朋友開玩笑說:「朋友真的好重要,你們真的是我人生的記憶體,生命的備份」。好友昨天說到,記憶就好像是「定存」,每天越是回憶,利息就給得越快也越多,忽然間前一天還想不起來的某一個場景、某一個笑點,就帶著增乒部隊席捲而來,來得之快之急,似乎得要用錄音筆才能確保不再錯失任何一個片段。

以前一直抱著「忘掉的不需記,想記的不會忘」這種灑脫氣度,似乎也用這樣的說詞騙了自己好幾年,直到最近,經朋友們提醒,我發現我真的忘了一些我並不想忘掉的東西,像是巴塞隆納洗衣店的老闆、搭救我們一群人走出雅典奧運排球賽的女孩、已經懺悔過好多次的錯誤。我明明不想忘的,還是忘了。

為了記憶過去,為了感謝別人,為了原諒自己,我開始了這個部落格,開始了我記憶的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