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荷蘭網友再次來台開會,剛過去的這個週末,我又一次地擔任了台北伴遊小姐的角色,只不過這次比上次更困難。
上次除了有我荷蘭網友外,還有一個199公分同事及法務同事(也很高,就稱她193吧),因為他們互相為伴,所以我基本上只陪吃了三頓飯,陪走了一段忠孝東路就輕輕鬆鬆完成了我的伴遊工作。但是這次我荷蘭網友自己來開會,就地主之誼,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於是我週末就下海當全職的台北伴遊小姐,兩天都到十一點才回到家。
撇開我的腳因為走太久現在還在痛之外,其實還滿有趣的,因為這次的伴遊,我去了可能有十年沒進去的故宮(也看了好像是第一次的翠玉白菜)、第一次吃了中和鼎鼎大名的世界豆漿大王、第一次去逛關渡自然公園、回味了久違的西門走路回家路線、第一次在台北跟外國人一起看電影(而且還是部客語電影:一八九五),此外,因為上週六剛好接了一個專講,我也第一次像是職業婦女般,帶著家累(也就是我的荷蘭網友)去專講。
尤其這次的伴遊途中,不小心遇到了兩個我生活中的人,讓我覺得特別有趣:朋友卜子,及媽媽的牌友黃阿姨。有趣的原因不是真的有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而是整個情境。一天之內,我和我的荷蘭網友在內湖專講場合中遇到黃阿姨,在吃飽喝足從西門走回家的路上遇到卜子,台北這麼大,人這麼多,卻這麼剛好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不知道我的荷蘭網友會不會誤以為他這個台灣網友交友廣泛、到處都有認識的人,或是覺得台北真的是很小?
無論如何,這次我跟他之間的距離感比起上次來說縮小很多,也更找回一直以來認識的那個人,很累,但是很不錯。(很不錯,但是也真的很累。。。請不要太常來,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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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因為在專講上遇到黃阿姨,
又因為我的專講內容深得黃阿姨很多同事(同學)的心,
黃阿姨說,坐在她附近的人一直在稱讚我,
說我講得很好,聲音很好聽,很聰明等等,
接下來,就像主流大眾刻板印象中的四五十歲婦女一樣,
問起我的荷蘭網友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本來是想寫「伴侶」的,不過主流應該沒有這麼同性戀友善。。。)
問起我還沒結婚,有沒有他們介紹的需要。
真的是萬宗歸一、生活無處不性別啊~
星期二, 11月 11, 2008
「我不是溫室花朵,你也不用假裝溫柔」
最近「野草莓運動」正在進行中。
我對集會遊行法沒有清楚概念,只知道它是一部表面上給人民自由、卻限制人民自由的法。但是,在不瞭解相關法規的狀況下,我還是絕對相信每一個人民都應該有體制內與體制外抒發自己想法的自由,因為所謂「在體制內」就已經代表不完全的自由了。
前天或昨天看到公視的「有話好說」討論此一學運,主持人引用了一封投書,裡面忿忿不平地寫著:你們要有集會的權力,那我們安安靜靜、本本份份、每天上班下班的人就沒有安全方便的路權嗎?(因為沒有逐字記起來,所以沒有用引號)我不禁在想,這跟我每天思考的性別與權力議題真的是一模一樣,有權力的人總是很容易感受到自己的權力受到威脅,男人在談性別平等的時候,總愛說「我們男人也是受了很多委屈」等等的言論,卻沒想到,女人一直到一兩百年前從來沒有過權力「說說」自己受的委屈。今天所謂「安安靜靜、本本份份、每天上班下班」的這群人,是否想過,你只因為你有錢、你有車、你負擔得起大眾運輸工具、你有一份工作、你得要出門工作維持家計這個看似「偉大」的理由,就讓其他人沒有辦法享受完全路權,這樣合理嗎?要說路權,為什麼我身為一個人,需要為了你們這些開車及坐車的人等紅綠燈?過天橋?走地下道?為什麼我要承擔有可能會不小心被撞死的風險?為什麼我不能自由地享受我的路權?更重要的,我們都應該問問,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提過這樣的疑問?
台灣這個父權、資本社會近十年來已經變得太過安逸,政府不需理會人民的理想,只理會有錢人的需求,怎麼讓人民變得更有錢是它的唯一課題,至於怎麼樣讓人民變得更幸福、更平安、更健康似乎已經沒有人再提起。當我們只看到利益,只追求、並希望成為金字塔的頂端,就不會有公平與正義,因為踐踏別人的屍體往上爬變得理所當然,就像樂生、就像猶太人、就像女人。
去年的九月十二日早上九點二十七分,我寫了一些文字,寄給了我身邊的人:
是的,今天,就是現在,
樂生正在被拆。
願我們的後代原諒我們,
因為我們眼睜睜地讓這一塊歷史在我們手上消失;
願我們的樂生居民原諒我們,
因為我們只會藍綠種族對立,卻不願為他們要求犯下錯誤的政府將樂生議題放在口舌之戰之前;
願我們的社會青年原諒我們,
因為當我們一方面口口聲聲要求年輕人要關心政治、不要只把利益放在心中時,另一方面,我們卻把他們的訴求當放屁;
願我們將來能夠原諒自己,
因為今天,我們為了利益、為了方便,選擇沈默。 因為今天,我們放棄了公理與正義。
在我們為了利益與金錢放棄青年這麼久之後,也該是時候了,是她們發聲的時候了,是聽進他們意見的時候了,更是反省我們的自大與無知的時候了。
我對集會遊行法沒有清楚概念,只知道它是一部表面上給人民自由、卻限制人民自由的法。但是,在不瞭解相關法規的狀況下,我還是絕對相信每一個人民都應該有體制內與體制外抒發自己想法的自由,因為所謂「在體制內」就已經代表不完全的自由了。
前天或昨天看到公視的「有話好說」討論此一學運,主持人引用了一封投書,裡面忿忿不平地寫著:你們要有集會的權力,那我們安安靜靜、本本份份、每天上班下班的人就沒有安全方便的路權嗎?(因為沒有逐字記起來,所以沒有用引號)我不禁在想,這跟我每天思考的性別與權力議題真的是一模一樣,有權力的人總是很容易感受到自己的權力受到威脅,男人在談性別平等的時候,總愛說「我們男人也是受了很多委屈」等等的言論,卻沒想到,女人一直到一兩百年前從來沒有過權力「說說」自己受的委屈。今天所謂「安安靜靜、本本份份、每天上班下班」的這群人,是否想過,你只因為你有錢、你有車、你負擔得起大眾運輸工具、你有一份工作、你得要出門工作維持家計這個看似「偉大」的理由,就讓其他人沒有辦法享受完全路權,這樣合理嗎?要說路權,為什麼我身為一個人,需要為了你們這些開車及坐車的人等紅綠燈?過天橋?走地下道?為什麼我要承擔有可能會不小心被撞死的風險?為什麼我不能自由地享受我的路權?更重要的,我們都應該問問,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提過這樣的疑問?
台灣這個父權、資本社會近十年來已經變得太過安逸,政府不需理會人民的理想,只理會有錢人的需求,怎麼讓人民變得更有錢是它的唯一課題,至於怎麼樣讓人民變得更幸福、更平安、更健康似乎已經沒有人再提起。當我們只看到利益,只追求、並希望成為金字塔的頂端,就不會有公平與正義,因為踐踏別人的屍體往上爬變得理所當然,就像樂生、就像猶太人、就像女人。
去年的九月十二日早上九點二十七分,我寫了一些文字,寄給了我身邊的人:
是的,今天,就是現在,
樂生正在被拆。
願我們的後代原諒我們,
因為我們眼睜睜地讓這一塊歷史在我們手上消失;
願我們的樂生居民原諒我們,
因為我們只會藍綠種族對立,卻不願為他們要求犯下錯誤的政府將樂生議題放在口舌之戰之前;
願我們的社會青年原諒我們,
因為當我們一方面口口聲聲要求年輕人要關心政治、不要只把利益放在心中時,另一方面,我們卻把他們的訴求當放屁;
願我們將來能夠原諒自己,
因為今天,我們為了利益、為了方便,選擇沈默。 因為今天,我們放棄了公理與正義。
在我們為了利益與金錢放棄青年這麼久之後,也該是時候了,是她們發聲的時候了,是聽進他們意見的時候了,更是反省我們的自大與無知的時候了。
我已經睜開眼了
撐過甦醒的疼痛
我伸開雙手迎接四方的風
抖落刺骨的操縱
我不是溫室花朵
你也不用假裝溫柔
我學不會你們虛偽的臉孔
只會、真實、面對、自我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夢
我們有我們的話想說
在你們背叛自己以後
不要連我們一起出售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夢
我們有我們的話想說
在你背棄了信念以後
灰燼裡我們選擇出走
安靜不代表認同
和平不代表承受
你的傲慢再一次燙傷了我
這一次我不會沈默
我伸開雙手迎接四方的風
抖落刺骨的操縱
我不是溫室花朵
你也不用假裝溫柔
我學不會你們虛偽的臉孔
只會、真實、面對、自我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夢
我們有我們的話想說
在你們背叛自己以後
不要連我們一起出售
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夢
我們有我們的話想說
在你背棄了信念以後
灰燼裡我們選擇出走
安靜不代表認同
和平不代表承受
你的傲慢再一次燙傷了我
這一次我不會沈默
加油!草莓們,別再讓我們這些芭樂荔枝霸佔你們成長、蔓延甚至是腐爛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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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變聲器
星期日, 11月 09, 2008
葡萄、葡萄、葡萄牙!(4/3)
從假期回來已經過了快兩個月,有好多景象與觀點還停留在腦海裡,所以我決定還是把它們寫下來,以下幾點不侷限於葡萄牙,只是這個系列都叫【葡萄、葡萄、葡萄牙!】:
- 有趣:在波爾多(Porto)第一家旅館的樓下那塊行人徒步區,有一家藥妝店。某天,我們一行人進去那家藥妝店,因為我想蒐集各式各樣的衛生棉條,以拓展我這個生命中只有o.b.的眼界。往櫃台一站,來了一個年輕、友善的女性服務員,我問她:「請問你們有賣棉條嗎?」她一開始有點不太知道我在說什麼,於是我開始解釋:「就是月經來可以塞進陰道的那個東西」,也許是關鍵字【月經】與【陰道】吧,她開心、恍然大悟地說:「喔喔!沒有ㄝ∼」我說了謝謝、正想離開的時候又聽到她說:「不過,」她比了一下耳朵:「我們有賣塞耳朵的喔!」傻眼後,我只能說:「謝謝,不過我不需要。。。」然後就大笑地走出那家藥妝店。
- 困惑:又是在波爾多,又是在一家藥妝店(不是第一點的那一家喔∼),又是在問棉條的情況。這次的中年男老闆聽懂了我要的東西後,熱情地邀我走到櫃台後面的架子前,一一幫我解釋他店裡販售的各式各樣棉條,等到我考慮完、決定要買之後,老闆忽然問我:「你要不要到對面的超市買?那裡比較便宜喔!」我有點困惑,問老闆:「你是說,對面有一家超市,而那家超市裡面有這些棉條,因為那裡賣得比較便宜,所以你建議我去那邊買?」老闆微笑點點頭,我進一步確定:「而不要在你這裡買?」老闆以為我聽不懂,努力地解釋給我聽:「因為我這裡是藥妝店,所以賣得都會比較貴!」我嘗試下一個總結:「所以你一點都不介意我不在這裡買,雖然你這裡也有賣、而且我已經請教你這麼多的問題了?」老闆帥氣地搖搖頭,並且面帶微笑。「好,那謝謝你的建議囉。。。」我帶著疑惑與不好意思離開了那家店,然後找到了他推薦的那家超市。
- 反思:這次因為有要幫朋友買LV,所以有記了一下她跟我說的可以買金額:「台灣一個賣到快要五萬,所以四萬元以下就放心地買下去吧!」她說。四萬台幣,換算了一下當時的匯率,大約等於八百五十塊歐元。當我看到巴黎LV店裡的價格標籤上寫著【€835】時,我頭也不回地請老闆幫我包起來。巴黎的消費果然比葡萄牙的高,雖然LV價格都一樣,但是麥當勞差很多,我記得我們一群人在波爾多吃過一次麥當勞,那裡的套餐一套約莫是四歐元或是五歐元,也就是台幣兩百、兩百多,到了巴黎,一個套餐是六塊多快七塊,約莫是台幣三百塊。以這樣的基準想一下,台灣人在名牌上面花的錢真的是不合理的高比例:在巴黎,你只需要存下一百二十餐的麥當勞,就可以買一個LV,然而在台灣,你得要存下超過四百一十餐的麥當勞(以五萬塊的包包與一百二十元的餐點來計算)!!眼睜睜地算出來真的是嚇死人,令人深思。
目前只想到這三點,等到想到其他有趣(或特別感受)的事件時,再慢慢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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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派任意門
星期日, 11月 02, 2008
金鐘,明年再見。
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去廣播金鐘獎頒獎典禮觀禮,託我才華洋溢同事與老闆的福,趁著她們這次的入圍,我才有機會經歷一次。我不常看電視,聽廣播就更鮮少了,從小到大聽廣播的次數應該不超過五次,其中還包括國高中英文老師出的回家功課。我不喜歡聽廣播,聽廣播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應該放哪裡,而看書的時候聽廣播對我來說又太干擾,廣播對我來說就像是人行道的導盲磚:我知道對一些人來說那是保命的傢伙,對我來說卻毫無意義。
到了現場才發現,廣播收聽群眾還真的是挺多的,電視台即時轉播不說,現場坐了將近八分滿的觀眾,各拿著自己支持隊伍的加油牌,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看棒球的感覺。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場內所有的設施對我來說都很新奇,就以這個攝影機來說好了,真的很有趣,能操控這樣的器材一定感覺很不錯吧∼另外,這次的金鐘獎也讓我發現我沒有我自己想像中的不愛看電視,因為雖然舞台就在我正前方(我應該是坐在前五排的最中間吧∼)可是我還是忍不住一直看舞台下方的兩台即時轉播電視:
這兩個頒獎人我都不愛,會選這張照片完全是因為它能完整呈現我傾向看下面電視的荒謬性∼
其實雖然覺得自己很不主流,對於這些主流的獎項也不是太在意,但是在頒我同事們入圍的獎項時,我還是很主流地流了一些手汗、多跳了幾拍心跳,當頒獎人宣佈得獎的不是我同事時,我還是主流地覺得有點可惜。
不過客觀看來,我的同事們今年才第一年策劃廣播節目,之前他們完全沒有相關背景及經驗,能夠入圍已經是出乎他們自己的意料之外了,或許,我們可以把期待放在明年,緊抓著今年的經驗、失落與榮譽感,明年,we will be back!
到了現場才發現,廣播收聽群眾還真的是挺多的,電視台即時轉播不說,現場坐了將近八分滿的觀眾,各拿著自己支持隊伍的加油牌,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看棒球的感覺。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場內所有的設施對我來說都很新奇,就以這個攝影機來說好了,真的很有趣,能操控這樣的器材一定感覺很不錯吧∼另外,這次的金鐘獎也讓我發現我沒有我自己想像中的不愛看電視,因為雖然舞台就在我正前方(我應該是坐在前五排的最中間吧∼)可是我還是忍不住一直看舞台下方的兩台即時轉播電視:
這兩個頒獎人我都不愛,會選這張照片完全是因為它能完整呈現我傾向看下面電視的荒謬性∼
其實雖然覺得自己很不主流,對於這些主流的獎項也不是太在意,但是在頒我同事們入圍的獎項時,我還是很主流地流了一些手汗、多跳了幾拍心跳,當頒獎人宣佈得獎的不是我同事時,我還是主流地覺得有點可惜。
不過客觀看來,我的同事們今年才第一年策劃廣播節目,之前他們完全沒有相關背景及經驗,能夠入圍已經是出乎他們自己的意料之外了,或許,我們可以把期待放在明年,緊抓著今年的經驗、失落與榮譽感,明年,we will b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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